這三堂生命倫理課有不同的感受,穆醫師氣質不凡,分享的事物平易近人,聽故事不無聊;把大家分成小組討論可以感受大家心裡的想法及情緒,對於平常不熟的同學也可以有更深的認識;王醫師則有點嚴格的樣子,與我們討論一些現實層面的問題,讓我對自身的選擇有比較多的反思。
其實課程裡面沒有講到太多抽象的道德倫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故事與經驗談。在第二堂中的小組分享,有兩份心得都是關於失智症的老人,大家(包括助教)大概都認同能否親自給予悉心的照顧,經濟問題是一大現實因素,後來感覺有點感慨又很矛盾,不是總有人說凡事只要有心,許多事情一定做得到嗎?可是的確突然間要一個家庭成員放棄原本的生活圈,甚至失去原本支持家庭經濟的收入,而過著縮衣節食的生活,那感覺真得很難!
穆醫師上課有聊到與父母親想處的情形,說到母親在她當上醫師後還會揶揄她環境清潔作不好,如何顧好病人的事情(當然她感覺是個可以固好病人的好醫生),讓我想到其實家庭關係好像就是這麼回事。雖然家庭成員的社會角色會隨時間自然改變,但是家庭關係的抗改變係數好像蠻高的,不多花點時間經營的話總是那樣。我自己成年考上醫學系後,有時候也還是被父母當孩子數落呢,這可讓我對穆醫師的情況感同身受。
為什麼要選擇醫學系來念的問題,不知道上了大學後被問了多少次,甚至連一些雜誌或網路都會看到類似問題,醫學系今不如昔,就金錢報酬與生活工作品質來衡量,較以前的投資報酬率低上許多,自己為什麼選填醫學系?是因為家庭期待、社經地位的嚮往還是不知為何地追求”傑出”?以前的補習班老師有說過,選什麼將來要出頭天都沒問題,重點是一定要選有興趣的路來走。這些該死的問題問得很好,也問的我內心很煩,因為我似乎沒有太多考量就做了選擇,面對這些問題我就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不好意思。不過認真想來,雖然沒有主動關懷他人的特質與對醫學的興趣,但我也不排斥,也就是說這或許像興趣一樣可以培養,而且至少以後有份穩定的工作也不賴。王醫師明確且堅定地說了他為什麼選擇急診科這個相對吃力不討好的科目,但他似乎是因為家裡貧窮而在年少時選擇醫師這份將來的工作,而他依然表現傑出而優秀。
生命倫理的課程變化多端,有時候讓我有較深的思考或感觸,但有時候也有無聊的部分,不過這或許就是談生命倫理不容易的地方吧,無法與一個生命深入地交會羈絆,那麼再華麗的演奏也不過是精準上臺的音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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