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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婆媳問題就是難解的圈環.
我母親剛嫁入父親家,是一個據描述,不知世事的單純女孩.然而,父方的家人多半是已經經歷人間種種的成熟分子,這當然導致許多話語上的不通.據母親描述,我阿嬤對她百般刻薄,在街坊鄰居之間散布謠言,在子女之間說盡了許多壞話,導致媽在老家毫無地位可言,也承受許多人的惡言惡語.不幸的是,老媽的婚後直至生產都是在資訊不流通,人心固守封閉的南部度過的;讓老媽一輩子痛恨的一件事,發生在她生完我之後.要曉得,坐月子對台灣女性算是一生的大事,百般的忌諱其實是良性的減低虛弱女子的工作量,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點,阿嬤居然命令母親洗全家的衣物,許多工作也希望做月子中的母親分擔.這種類似嘔血鄉土劇的發展,我聽完當然無法完全採信,這個問號也在我心中發酵許久.
直至某個時刻,偶然聽到阿嬤對於他人的批評,才真正驚訝於女性嘴刀唇劍:對於閩南語犀利的掌握,與文字的銳度,儘管受批評的不是我,依然感覺得到文字的寶刀還氣逼人的縱橫飛舞.
但,對於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對於一個只剩下嘴巴能夠替自己的老弱辯解的弱者,因為以前的種種而喪失照護的心,是不是也太過殘忍跟大題小作.
笑笑的,依然看著無聊的鄉土劇,希望抓取解答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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